霍大同文语

在中国(成都)培养精神分析家的独特性(下)

来源:成都精神分析中心   |   发布时间:2012/1/3   |   浏览次数:     |   字体大小:     

在中国(成都)培养精神分析家的独特性(下)

 

20在主仆辞说和大学辞说中,被切分的主体屈从于能指(主人)和知识。因此这两个辞说导致了作为对被压抑的话语的回归的症状,也就是说,如同我们前面已指出的那样,主仆辞说和大学辞说把人们引入癔症辞说中,而其症状又将其引入精神分析家辞说中在这一辞说中即在分析中他们能辨认出自己欲望的客体。 这正是我的分析者们所经历着的一个过程。然而,对精神分析基本文本的阅读(这对于那些想成为精神分析家的分析者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又将我的分析者们带回到到主仆辞说和大学辞说中。这一回转强化了他们的压抑并扭曲了其症状。这使得他们再次更深地潜入到分析中。因此在我们培养精神分析家的工作中,存在着一个拉康的四个辞说周而复始的过程:
 
压抑 --> 症状-分析-辨认欲望-压抑->。。。。。。―>辨认欲望->。。。。。。
 
在这一重复的过程中被切分的主体也从真理的位置转到了生产的位置上(从主仆辞说到大学辞说) ;
。。。到小彼者的位置上(到精神分析家辞说),如此循环不已。
显而易见的是被切分的主体从一个位置移置到另一个位置的可能性取决于主体自身的划分,而这一划分是通过彼者对其进行切割和主体对其自身进行切割而得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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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显而易见的是这四个辞说的移置和这四个位置轮转的过程是每个接受分析家培养的分析者都必然会经历的,也是每个分析家曾经历过的。 在我们这里不同之处来自教育精神分析家*这边。如果教育精神分析家在其分析者面前扮演着多元角色,他也就交替地处于四个辞说中。 他因此就有了相对于分析者在这四个辞说中的移置而有 的一个不停地从一个位置到另一个位置的移置。 表面上人们似乎可以在拉康四个辞说的设置中把分析家理解为被切分主体的言说对象从而在主仆辞说中相对于分析者所占的真理的位置而言分析家所占据的是小彼者的位置 ;在大学的辞说中相对于分析者所占据的生产的位置而言分析家所占据的是媒介的位置;在癔症的辞说中相对于分析者所占据的媒介的位置而言分析家所占据的是生产 的位置 ; 而在分析家的辞说中相对于分析者所占据的小彼者的位置而言分析家所占据的是真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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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想指出的是这一观点既便不是完全错误的话,也是相当肤浅的因为如果按照拉康的观点,人们就能理解精神分析家不仅在精神分析家辞说中还在其它三个辞说中在相对于分析者的位置的移置而有的分析家的位置的移置中归根结底扮演着(不是直接地)一个客体小a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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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通过在四个辞说中由精神分析家隐喻地,暗喻地扮演着的客体小a的角色精神分析的教育才不同于所有其他的教育,精神分析文本的阅读才不同于所有其他文本的阅读方式,并且精神分析的案例督导,才不同于所有其他督导。同样,正是由于客体小a的作用分析者才能通过分析,通过阅读基本文本,通过老师讲授,通过与分析家谈话甚至是在边吃边喝时,从分析家那里抓住他自己的欲望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占据客体小a的位置。 这曾是弗洛伊德培养第一批分析家的情况,也肯定是第一批中国分析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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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家在四个辞说的位移中总是扮演着客体小a的角色。这一事实意味着在拉康的四个辞说中分析者和分析家只有借助于客体小a这一中介才能无意识地相遇。但是,在我们看来这以客体小a为中介的无意识相遇,仅仅在弹性时间的分析中才是可能的, 因为对于每一场弹性时间的分析,分析的结束仅仅取决于分析者那里能指的滑动及分析家那里对此地倾听。那个奇特地敲击到分析家耳膜上的能指的异声使分析家自然地切断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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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看来,固定时间的分析意味着这样实践的分析家仅仅遵从着物理学时间,更确切地说是牛顿经典物理学的时间,而不考虑精神时间即无意识时间。 不仅仅是一个分析者的精神时间不同于另一个分析者的精神时间,而且一个分析家的精神时间也不同于另一个分析家的精神时间。因此一场分析是两个精神时间各异的主体间的一次独一无二的相遇,也就是说分析时间的弹性是基于每场分析中独特地呈现出的主体间性的时间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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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无意识不认时间的观点仅仅意味着无意识不具有牛顿时间概念(建立于的意识层面上的)意义上的时间。无意识的时间是不能用意识的时间概念来测度的。 由于拉康人们明白了无意识时间不是别的而仅仅是主体间性时间,也明白了分析者的无意识时间仅仅是通过能指和客体小a的中介作用才能被分析家的无意识时间所测度,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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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能说是爱因斯坦首先揭示了物理世界中的时空相对性,即客体间性,那么我们同样能说是拉康至少通过弹性时间的分析向我们表明了在精神世界中时间的相对性即主体间性时间,同时也通过L图示向我们表明了在精神世界中空间的相对性和主体间性的空间结构的相对性,因为根据L图示,无意识的主体绝对不可能是自在的,也不是自为的,相反,主体只有在它以能指, 镜子,即客体小 a为中介而被Aaa’所决定时它才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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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或许同样有着一个特别现象,这就是我的两个同事,同时也是我的两个处在培养中的分析者――秦伟与张晶燕,他们不仅仅是作为分析家在工作,而且也作为教育分析家在工作。我们刚获得精神分析的硕士培养权,并招收了一些学生。尽管这些学生在听了我们解释精神分析家的培养与精神分析的大学教学的本质性区别后也进入了分析但是相对于大学教学而言我们分析的位置却变得更为暧昧了。然而,另一方面,某些在大学外工作的人,怀着解决个人问题和成为分析家的双重目的进入到分析中。这些人的进入推动我们离开校园走向社会。以上所述,留待有机会时再探讨。
 
注:
教育精神分析家:培养分析家的精神分析家。
位置为:                                    术语是:
 
媒介 ’agent       小彼者autre                  S1主人能指
                                                            S2 知识
真理(a vérité       生产(production                $:主
                                                                                             a:剩余享乐
 
评论
Hajlblum Serge
       我首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将你的文章托付与我让我对此作一个评论。在收到我的几行字之际你问我能否将其发表。我因而在稍做修改之后再次寄与你。 祝你好,并望能再会。
 在你文章的开头存在着不是一个错误而是一个误解这一误解就精神分析的建立及其辞说与实践的诞生方面,触及到精神分析自身。
 在弗洛伊德于1892年分离出精神分析的时候精神病学那时不存于奥地利,也不存在于别的地方。在医学框架下存在的仅仅是初生的神经学-----以其磁疗法和催眠术。在本质上催眠术对弗洛伊德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她伴随他询问他因为她伴随着,询问着与弗洛伊德的整个生命相系的精神分析的整个创造过程。
命名她催眠术移情并没有解决问题离得还很远。 人们在1930以后的弗洛伊德文献中找到了一些关于催眠术的参考资料和与之相关的询问。 令人印象深刻不是吗 ?
 我将寄本书给你Lacques Nassif所著的《:无意识在拉康的特殊请求下而进行的工作》涉及到精神分析诞生的这一方面。 并且弗洛伊德一生都在参考他的神经学导师Meyert关于智力缺陷的工作。
 这一联系,这一依赖,是同精神分析的声音问题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一起的。
被每一个发现者一面是弗洛伊德一面是拉康以其独特的方式打入了某个地牢
正是在神经学对语言障碍的兴趣中精神分析得以产生。
占有重要位置的神经学的出现(我们能以与失语症相联的理论----在大不列颠的Jackson, 在法国的Broca以及Wernicke  Meynaert, 每一个都与弗洛伊德很近-----, 将其定在1860年左右和人们所称为精神分析的诞生(在读和重读弗洛伊德的文献之后,我个人如同我已经说过的那样将其定在1892----见《失语症的概念的贡献》)间的时间间隔是很短暂的。
      因此他与之主要相联系的不是一个治疗的和药物的医学而是一个询问着声音、 话语和语言的器官性研究的医学。 
 因此弗洛伊德不得不面对超乎于医学的,可能与声音、话语和语言的领域相对应的器官性、器官的、,器官,和由此被理解为器官的身体。
      至此,他建立了应被当作功能来考虑的东西。作为器官系统的身体与话语之间存在着功能关系,1892,他这样写道 :于我们现在看来,关于失语症定位的因素的重要性已经被夸大了,并且我们将重新关注语言装置的功能性条件(见《对失语症概念的贡献》一书的最后一句)
 
这非常重要。。。。。。或许随后再讨论吧。
 
 
2  Abibon Richard
 A1并且在法国,同样不应上当。
A2这是我的情况,因此我没有权利拥有一个私人诊所。
A3我仍然这样作了,当然。
A4精神分析的理论家例外,在我看来,他将他所阅读到的由其精神分析实践所登录在他身上的东西理论化。
A5就是这样,瞧,这正是我在上面所说的。
A6毫无疑问,你并非偶然地选择了这个提法,无疑,你感到了一个实在的切割。。。。。。
 
3  Simone Lambrlin :
 S1你能具体谈谈在中国成都精神病方面的情况吗
S2你具体希望谈些什么
S3自由地说吗
S4认识的欲望吗
S5你是否认为这可能同样与集体共同的过去有某种联系
在中国,个体间的关系?
S6对,但对于实践而言,理论也同样是必须的,这可能是双向的,这才有意思。
S7是小彼者的话语,而非他的话语。
S8可能,若能在知识分子和文人间作一个区分,这会很有意思。 这是传统的传递和一个可能变化的传递的问题,这是中国教育是怎样进行的问题,是否可以对文本进行批评?
S9或者:是由于死记硬背,事实上是有关自由的问题,谁是主人,因而也是权力的问题,是与已构成的知识的关系。
S10你想说学习已被神圣化了,能指主人与父母的关系吗?你还想说快乐、性快感被遗忘了吗?以及想说没有可能的欲望吗?
S11对我们而言,这不是特别清楚,因为当我们谈到“书”(大写的)时,不由想起宗教的圣书,想起神的启示,这与中国的情况不同。可能必须在书和文本间作一个区分,或许这仅是现实的想法,如同不可抵达的梦和幻想。
S12事实上,你谈到了享乐、客体以及欲望。
S13在什么方面这与法国的情况不同?我所不明白的是――是否这不是选择的自由,不是讲述欲望的自由。我所能理解的是――精神分析是一个在“封闭”状态下的开放,但这是由于哪些政治原因呢?
或许关系到有所不同的话语?
S14对,然而你谈到作为权威的书,没有是书的书,只有在中国作为权威的书。这我不知道。
S15是控诉吗?这于社会中是可能的吗?这可能正是问题所在和与法国的不同之处。
S16我不明白这句话。
S17在什么方面精神分析的文本不同于大学课程?(我曾在大学上过的精神分析的课程)
S18对,但是具体的困难是哪些?
S19对,但是不同之处何在呢?
S20对,然而所有的文化都由另一文化来丰富。包括在拉康那里,人们能发现中国的影响,比如说“空的观念”?
 
 此文稿经霍大同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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